一年又過去了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變化不大。沒有制服的修飾,身體的線條漸漸地模糊。他輕笑一聲,肚子肉在顫抖。拍了拍自己,哈基姆的視線落在床上凸起的身影。妻說過,今晚會早點睡。他們都不是會特意參加節日活動的人。
哈基姆輕輕地靠床沿坐下,以免打擾到妻。隱約聽到隔著牆開派對的低沉音樂,是哪一個鄰居?還是另一層樓的?不懂這裡的人們怎麼可以如此無憂無慮,無視官方的建議照樣聚會。如果在國內...
別想。現在這裡才是家。言論自由、行動自由、思想自由。他們只需要做好份內事,在社會的邊緣求生存,別做任何會影響公民申請的事情。那麼,只要身份肯定了,他們就能鬆口氣。